第二章：寻找神女

都说人有生死轮回。神女消散后，风幻羽独自离开寒傲山，到人间寻找神女的踪迹；只是，连他也不知道，神女到底会不会有转世?他一个人穿越寒冬，跋山涉水，只愿能在那灯火阑珊处，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就这样，他带着执念，在九州待了千年。

风幻羽独步在黑森林，他总是一个人独行，一千年了，他没有一个朋友；突然，大风刮起，他意识到，是故人来了。

“你还是如此执着！”大祭司从枯树旁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是比神女更加冷漠的神情。

“大祭司怎么有空来找我？看来寒傲山很清闲，大祭司不用看管新的神女吗？”风幻羽这句话是在暗戳戳的讽刺着他。神女是他一手带大的，可是神女玉损之后，大祭司的脸上没有半分哀思，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神女为苍生献祭，那是她的使命，你又何苦折磨自己？”

为了让风幻羽不再沦陷，大祭司曾封印过他的记忆，只是连大祭司都没想到，风幻羽对神女情根深重，硬是打破了大祭司的忘川咒。

“那是我的事情，就不劳大祭司费心了。”

说完，风幻羽消失在黑森林中，他又踏上了寻找神女的征途。只是，由于强行冲破了忘川咒，就算记得与神女经历过的一切，却也始终想不起来神女的模样；他想，神女是站在云巅之上的神，可望而不可即及，哪怕转世之后，也一定如当初一般，是孤傲且坚韧的神女。

在大海深处，生活着一群鲛人，他们是海上的统领者，就连岸上的人类，都要忌惮三分。碧落殿里面，一个长相极为明艳的鲛人在涂抹胭脂，那是戈月为她从岸上买来的，她是鲛人里面，长得最美的一个，许多男子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

时常有男子跟她示爱，送花送胭脂的都有，她也不厌烦；她认为，美貌是上天给她的最好的利器，她可以利用这张脸得到许多东西，她也乐在其中。

“幻儿。”喊她的人正是她的母亲，在鲛人族里，也算是顶尖的美人儿，她很好的遗传了母亲的基因，甚至比母亲生的还要美；那种美，是不可方物的美。

“母亲！”曦幻看见母亲来了，马上笑脸相迎，母女二人的感情非常好。

她的母亲是来找她商量那件事的，圣尊想把她献给人族皇帝，以示鲛族想要同人族交好的诚意；可是曦幻不愿意啊，人族皇帝不仅有皇后，还有后宫三千佳丽，要是嫁给了他，自己就会沦为其中一朵会凋零的鲜花。届时，那些爱着她的男人无法追随她，她也无法得到帝王一人的宠爱；她从小被这么多男人喜欢，再怎么样，也要嫁给愿意为自己肝脑涂地的男人，她很清楚，人族皇帝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不愿委屈自己。

“圣尊近日总是找我商议那件事，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母亲也没有办法了······”

身为母亲的她，也为女儿争取过，可她劝说不了圣尊，圣尊已经放下狠话了，若是曦幻不愿意去人族，那就和她一同滚出鲛族，就算遇到岸上的人族屠杀，族人也会置之不理的。

“母亲不必担忧，不就是九州宴嘛，圣尊让我去，那我听话就是了。”曦幻当然不会真的听圣尊的话，现在答应不过是为了稳定圣尊的情绪，等到了人族，她另有打算。

半个月后，风幻羽来到了天启，这是人族最繁盛的城池，充满了人间烟火味，集市上有卖各种奇珍异宝的，天启中央的街道上，林立着密密麻麻的店铺，凡云楼里传来饭菜香味；香果铺里摆着各色果脯；闲芳阁里挂着各种饰品；大街上老翁卖着糖葫芦，小巷里孩童在嬉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