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之忧

几个跳跃，瞬息之间便来到了众人面前，快到看不清身影。

雷无桀“师……”

雷无桀刚想喊，就被萧瑟扯了下外边衣服，当着人家师父的面喊师姐，多少有点不太地道。

萧无言来到众人面前，师父有真气护体，就算无桀出一百招，也伤不到他，她来也只是因为这来访之人罢了，月夕花晨非二师尊，就是无桀。

李凡松“师姐。”

飞轩“师伯。”

萧无言略一点头，而后拱手向赵玉真。

萧无言“师父。”

赵玉真看向自家徒弟，难为她了，随即想到刚刚未遂的月夕花晨，一步便下了台阶。

赵玉真“你果然是她的徒弟，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吗，她怎么样？”

雷无桀“我就是想替我姐姐出口气。”

赵玉真“你是她弟弟？”

雷无桀“你这么多问题，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呢？”

萧无言也下来了，无桀的心情她理解，而对于二师尊，师父又何尝不是呢。

赵玉真“她说，她第三次上山的时候，要我随她下山，可是我等了她很多年，她却一直都没来。”

雷无桀“她来过了！”

什么……赵玉真转头看向旁边，萧无言点了点头，她也是之前无意间听到和李寒衣和尹落霞的对话才知道的。

赵玉真“这望城山的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她来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萧瑟“那一年你闭关练功，后雷云鹤前来挑战，你断其一臂将其赶下山，但自己也元气大伤，几乎走火入魔，在所有天师的加持下，闭关养伤。”

萧瑟“李寒衣确实来过，这件事应该整个望城山都知道。”

赵玉真“这……我确实不知。”

赵玉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场的三个弟子均接收到他的目光，萧无言眼观鼻鼻观心，是谁说的二师尊是在雷云鹤第二次上望城山的时候才来的呀，明明就是第一次，那时候她还不在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如今，这不是尴尬了吗。

但萧无言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萧无言“师父……我那时候去唐门见唐师父了。”

李凡松“嗯……师父，当年我也还没拜入师门呢。”

飞轩“我当时还没出生呢师叔祖。”

四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玉真——”

“殷师伯。”

四人立刻见礼。

“师伯祖。”

“师伯祖。”

“太师祖。”

殷长松到来，将当年的情况告知于众人，最终结果并非两全其美，此事也就再无人提起。

雷无桀“为什么不能再提起，我姐那么傲气的人，来了三次都没能把人带走，她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萧瑟“赵真人，我们此行要去雷门赴宴，雪月剑仙会跟我们一起去，你去不去？”

这时候，萧无言才看向他，早在她出现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萧瑟，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将心里的波澜平静下来。

和李凡松对视一眼，再想想师父，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这波，她站二师尊，但师父下不得山，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萧无言“这次英雄宴所在雷门，想必江湖上各路子弟都会到齐的吧。”

雷无桀“是的，还有我师父，我师父就是雷轰，他也在雷门。”

赵玉真沉吟道——

赵玉真“小子，我若不下山，会怎么样。”

雷无桀“我姐会跟我师父见面，我师父可能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

赵玉真“若我下山呢。”

雷无桀“一切尽在你掌握。”

片刻后，赵玉真忽然一笑。

赵玉真“你说得对。”

雷无桀“那你到底是下不下山啊。”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欲走，只念了一首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赵玉真“你们走吧。”

殷长松等人随着他回去，只留下萧无言在最后，此番她现身，也有赵玉真之意。

萧无言“师父。”

赵玉真“去吧。”

赵玉真行至一半，见她看对面那另一个人的样子，又想起那个存谜之卦，他总觉得，萧无言这回一下山，怕是要发生些大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