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流白,流散,黑白(我流黑主,名国崩)
·全篇共3.5k,ooc有,轻喷
·提前发个预告,一个2w保底字数的流白(目前进度7k),一个散白的车(目前进度为刚结束很小一部分的前戏)
以上两篇文大家可能会等到明年【屑】
八百年没写文了,算是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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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倾奇者】
宁静的夜晚,微冷的海风,流浪者站在沙滩上,平淡地看着远处的风景,感受自然的气息。
“……哥哥?”
流浪者回头,倾奇者正站在自己身后。
“怎么不和丹羽他们待在一起?”
今天踏韝砂的居民们举办了一场晚会,流浪者自认与他们格格不入,在中途就离开了。
“来找哥哥。”倾奇者走到他身边,侧头看着他。
“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丢,晚会结束你就能在家里看到我了。”流浪者转回头接着看风景。
倾奇者也学着他的样子望向远方:“因为离开的只有哥哥一个,会担心你是不是很孤独……”
流浪者轻嗤:“怎么,你希望我像他们那样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到处撒欢?”
“并不是这个意思……!”倾奇者瞳孔微怔,急忙解释,“只是,不想看到哥哥总是独自留下背影。”
踏韝砂的人们都很热情,当初流浪者定居踏韝砂时,大家也办了一场晚会,纷纷祝贺倾奇者找到了家人。倾奇者也开心得不得了,几乎整晚的视线都黏在流浪者身上。
可是流浪者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不论他是笑还是做事,都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害得倾奇者忧心忡忡。
两人默默地站着,偶有一阵强风吹起流浪者斗笠上的锡杖,清脆的声响伴着月色显出几分朦胧之感,倾奇者悄悄打量哥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薄。
半晌,倾奇者下定决心,两步绕到流浪者身前。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环住他的后背,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
流浪者身体一僵,下意识挣开,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他低头看着倾奇者的堇发,语气不善:“你在干什么?”
“我在抱你。”倾奇者闷声回答,答案让流浪者直接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天真的愚蠢。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流浪者的双臂被锢住无法动弹,只能忍住不适与对方交谈,试图理解他的思维。
“……”
倾奇者没有说话,他安静地趴在流浪者的怀里,流浪者甚至能感受到他正在模仿人类呼吸而起伏的胸脯。
凉风习习,草木簌簌,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洒满人间,谱写星河的韵律。
而那浅滩之上,惟见单薄孤影。
“……我想让哥哥不再孤身一人。”
组织好语言的倾奇者抬起头,下巴搭上他的肩膀:“我不知道哥哥经历过什么,但是你现在有我这个弟弟,可以不用再封闭自己了。
“我想……和哥哥一起分担,不论是悲伤还是痛苦。你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
……
现在,轮到流浪者无言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倾奇者。他想拿出以前嘲讽的本事刺回去然后草草略过话题,可他根本张不开嘴。往日三两下就能气死别人的能力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终,他只是抬起手臂,在倾奇者后背的半空犹豫几秒,随后轻轻落下,阖眼感知这个没有温度的拥抱。
莫名的,他觉得神之眼在发热。
【流浪者×散兵】
无边无际的雪地看久了会令人心生烦躁,散兵和流浪者也同样。
“怎么狼狈成这样?”流浪者踩着雪来到散兵面前。
散兵现在看起来实在算不上好。红黑为主的服饰在血色的衬托下更加晦暗,白皙的脸上挂着不知是谁的血,目光在听到流浪者带着笑意的声音之后变得更加阴冷。
“你跟过来做什么?”散兵随手抹了两把脸上的血迹,却把脸糊得愈发渗人。
流浪者目不忍睹,递上手帕让他好好擦干净:“来看看执行官大人的英姿。”
散兵像看神经病似的瞥他一眼,接过手帕仔细擦拭脸颊和手掌——他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
“过一会就要晚上了,你还要继续吗?”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手帕已经看不太出原本的颜色了,散兵顺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反倒是你,怎么不去找博士麻烦了?”
流浪者跟在散兵身后淡淡道:“毕竟不能直接杀了他改变历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散兵轻哼。他对于这个自称是未来的自己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不只是因为他经常性的冷嘲热讽,更是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
流浪者的视线每每落到他身上,总是不经意见流露出少许可怜与悲伤,这让散兵很不爽,十分不爽。
只有弱者才会需要他人的怜悯获得庇护,他不需要任何人施舍,他不需要那种无用的诺言。
“走那么快干什么,如果不小心把所有魔物和敌人都杀光了,可就真的没事做了。”流浪者的声音从耳后懒懒飘来。
“我怎么走与你无关。”散兵目不斜视,反嘲道,“你要是跟不上大可不必勉强自己,省得坏我心情。”
一听这话流浪者可就来劲了,他大跨两步走到散兵身侧,微微转头顶上他斜睨的视线:“我们的执行官大人怎么又不开心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那些惹你生气的家伙?”
流浪者笑眯眯的模样成功换来脚边一道转瞬即逝的闪电,低头一看,散兵的指缝间还留有法术使用的残余电弧。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散兵冷声低呵。
冰冷的声音消散在呼啸的寒风,流浪者勾唇,凑近到他耳边轻语:“那我也警告你一句,斯卡拉姆齐,你以为这里是谁的主场?”
顷刻间,两人拉开距离。散兵抬手释放雷电,流浪者跃身躲过,挥臂一扫带起万千风雪重重围住对方!
冷冽的风与雪片刮过尚存血印的脸庞,散兵冷笑,集中精神,硬生生从厚重的雪墙中劈出一条通道,迅速脱身!
流浪者飞在空中,与地上的散兵遥遥相望。他轻轻挥手,召唤清风裹挟着雪花挡住他的视线,随后,纵身飞去。
被漫天飞雪遮住视野,散兵咬牙,放下额边挡风的胳膊,准备再突破一次。哪知不过刹那,自己就被狠狠压倒,直直栽进雪地。
后背一阵酸痛,虽说这点疼痛对散兵来说不算什么。他看着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流浪者,抬手就要给他一拳。
流浪者早有预料,轻松将它拦下,顺便牢牢扣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在地上。
嘁。散兵目光阴鸷,恶狠狠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嘛……”流浪者拖长尾音卖关子,看到散兵不耐烦,他呵呵一笑,“执行官大人今天辛苦这么久了,我来帮你休息一会。”
散兵现在心中有一百个不理解。他试着顶一下膝盖,被毫不费力地压回去。流浪者趴在他脖子旁边,恶作剧似的朝喉结吹了一口气,激得散兵差点原地翻身而起。
“你给我放手!”散兵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脑子有问题就去找博士换一个,别来烦我!”
“别再跟我提起他!”流浪者突然暴怒,手上发力,死死攥住他欲要挣脱的手腕。
从散兵的角度是看不到流浪者的神情的,何况他本来就不关心。流浪者除了说明自己的身份,没透露丝毫未来会发生什么,唯一有端倪的点是他对博士有很强的恨意与杀心。
散兵可以勉强猜到一些未来的走向,但流浪者对他的态度在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嘲讽他像个傻子一样与博士关系密切。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何时开始下了雪。本该耀眼夺目的夕阳此刻黯然失色,天幕被银白色覆盖,灿金的光芒破开雪的屏障,抵达地面时只剩下淡淡的,透明的黄。
散兵阖眼,任由雪花落在脸上。冷冰冰的,一如怀中的那人。
【黑主×倾奇者】
“国崩,你回来啦。”
阴沉的天空不时传来隆隆的闷雷声,倾奇者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直到看见国崩的身影才终于放下心。
国崩今天出门时没带伞,虽然人偶不会生病,但是被雨淋湿的阴冷还是感觉得到的,倾奇者不幸遭遇过,很难受。
“你今天没出门吧?”国崩摘下斗笠,跟在倾奇者脚后进了屋。
倾奇者点燃蜡烛,接过国崩的斗笠放到桌子上:“没有,一直在家等你。”
“好,记住我说的,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搭话。”国崩认真叮嘱道,见倾奇者乖乖点头才稍有放松。
他拿出一本书递给倾奇者:“这是今天在外面捡到的,内容还算有趣,有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
倾奇者抱着书坐到桌边,把蜡烛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后翻开书仔细阅读。国崩也上了床,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国崩是偶然捡到的倾奇者。那天他正在四处闲逛,余光忽然瞥到一抹白色。他转头去看,看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过去的自己”。
他上前去查看,对上了一双懵懂纯粹的眼眸。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是曾经的自己,是没有经历过任何背叛的自己。
当时国崩脑子一热,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如白纸般的人偶应允。于是他们开始了漫长的旅途。
国崩最初不愿忘记仇恨,于是称呼他为倾奇者,之后想了想,他并不希望人偶还带着自己悲剧的影子,于是又按照初见时的印象,唤他为白纸。
当然,他现在对称呼什么不是很纠结。他想明白了,他只希望倾奇者不再踏上自己的老路,不要沾染一丝浑浊。
他会保护好他的,直至亲眼目睹他身处光明。
……下意识对自己好,或许就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吧。
“国崩?”
倾奇者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他抬头询问:“怎么了?”
“这几段没有看懂……”倾奇者指着书中一个段落,看向国崩的眼中泛着求知与期待。
国崩思索片刻,示意倾奇者也到床上来:“坐我怀里,我慢慢给你讲。”
倾奇者唇角微扬,迫不及待地爬上床,蜷起腿坐到国崩怀里。国崩一手横过他的胸脯,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则拿过书,让倾奇者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包围圈。
听着耳边轻缓的讲解,倾奇者只觉得不光耳朵,大脑也不住地发酥。
预备了好久的雨水也终于倾泻而下,狂风呼呼作响,不停拍打着窗户,好像嫉妒这种温馨的场景,下一秒就要冲进来粉碎他们。
可微微摇曳的烛火光影不在意它,坐在床上轻声细语的两人也不在意它。没有什么能破坏他们天然形成的屏障,不论是恶劣的环境,亦或是虚伪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