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红烛琉璃照美人,良人佳偶两做伴。
新娘子坐在婚床上低声哭泣,泪满香腮。
“你不要哭,我会对你好的!”
新娘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新郎,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在圆领衫下薄纱的领子透出白皙的脖子,只是不见玉珠在咽喉。
“你这个强盗!”新娘子恶狠狠的对着新郎哭骂。
“你是我花……花二十两银子聘回来的妻子,你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媒六娉,拜堂成亲,我如何是强盗?”男人心中有些气恼。
新娘子闻言掩面哭泣,男人再去安慰,便哭闹着要回家。
男子气恼的依在桌子上打盹,新娘子趴在床上哭的睡着。
男子转身见她睡着,便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这一下这姑娘便醒了。
“呀!你做甚?”新娘子立即站起身,指着男子皱眉问。
“我看你睡着了,想着夜里冷,便想着给你盖上……”男子说完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
“你……”新娘子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片刻接过衣服,披上身往床边挪了一步,却因踩到罗裙,差点摔倒。
“娘子!”男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新娘子。
“呀啐!”新娘子一把推开,靠在床围上。
“我又不能把你怎样……”男子低下头委屈的说。
“你既然是个……就不该把我娶回家!”女子说完又是一阵哭泣。
男子被磨的没脾气,推门出去,望着天空一声长叹。
夜漫漫,更声打过二更,男子长叹一声来到书房打盹。
女子望着梳妆镜里凤冠霞帔的自己,不禁直呼“天呐”。
二日,女子醒来,已经晌午了,男子一天也没出现,也许是着恼了吧?
晚上,女子独对红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娘子?”是男子他穿着常服回来了。
“……”女子低下头。
“娘子,怎么还没安睡呀?”男子轻扶香肩问寻,“莫不是在等待丈夫么?”
女子抬头看着男子,昨晚只顾着哭,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以后要从一辈子的人了。
借着摇摇烛光,之间这男儿容貌佳,生的风流气质优。
“娘子,今晚我还是书房了,你若有事唤丫鬟便是——”
又是一夜到天明,鸳鸯红烛各相对。
内官监,男子见到掌印太监,于是站起身作揖。
掌印太监还礼,男子便又忙着整理文稿了。
“秦少监,新婚可好?”
“这……唉!不提也罢——”男子叫秦渊,是内官监的少监。他是个宦官,今年二十六岁。
“为何呀?”有好事的小宦官没大没小的过来问。
秦渊性子好,是个老好人。他是郑和的心腹,二人也是同袍。
“秦少监,您就说说嘛!”小宦官好奇的央求着。
“有什么好说的——”秦渊一拍小宦官让他到郑和那边去帮忙。
郑和也看出秦渊这边的事情,于是叫走了小宦官。
下午,从内官监回来,秦渊也没想看见新娘子好脸,于是直接去了书房。
“荷香,官人他,怎么还没回来了?”
“夫人,您……?哦秦中贵在书房呢!”荷香说完,伸手指了指。
“是吗?那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