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殿门前,姜乐悦对秋霜说:“我师父在里面等你们。”
姜乐悦呼了一口气,其实她还是有点忐忑地,师父虽然脾气好,和易近人,但姜乐悦就是莫名地害怕师父。
每次在天心殿修炼,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总是没来由地一阵压抑,神经兮兮地。
姜乐悦深呼吸,推开门进去,拘束地站在天心的边上:“师父,人带来了。”她虽然好动,看着傻里傻气,不靠谱,但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什么时候该傻,什么时候聪明,也得看场合。
在天心面前,她可不敢放肆。
自从一踏入这间屋子,秋霜就全身温暖,感觉一道温和的气流围着她,在她的体内流走着,十分舒服。秋霜细细打量着静坐于席上的女人,姜乐悦的师父,天心,面容慈善,看着就好相处。
秋霜垂眸,低首细语道:“晚辈秋霜见过前辈。”
语气多少有点尊敬,要是冲撞了前辈,可就没人救容桓景了……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女人闭着双眼,淡淡道。
“晚辈秋霜,从远方村镇而来的普通人,历经困难才来到昆仑,听说前辈修为高深,医术高明,秋霜此来,恳求前辈可以一救我的朋友……”
说到这儿,秋霜双手绞紧衣袖,紧张地看着女人。
“在我们面前也没见你怂过,硬气得很,怎么在一个老女人面前低声下气的?”白判官出声嘲笑秋霜:“你好歹也是我们的少主,就不能硬气点吗?”
秋霜在心里白了白判官一眼,她现在是有求于人,让她硬气点,一会儿人家把她扔下山去,看她还硬不硬的起来?
女人缓缓睁开双眼,淡淡地看了眼秋霜。
只一眼,极具洞察力地一眼,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在天心这一眼下无所遁形。
秋霜莫名地产生敬畏。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天心眼微眯,不由地多看了秋霜几眼,但又有些奇怪,她从这个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可神可妖,十分地古怪,但这细细一看,她仅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灵力低微,不是修仙的料。
天心微不可乎一皱眉,眼里藏了事,似乎有人故意掩盖了她身上的气息?
她怎么感觉昆仑掌门像是看透了她?
秋霜没来由地心虚,反倒黑白判官,双手抱前,守在她的身边,一脸地云淡风轻。
视线落在一旁被搀扶着的容桓景身上,道:“你要我救他?”
只看了一眼,天心大概看出容桓景为何伤得如此重了。
秋霜重重点了头,“听说前辈有一鼎神农鼎,可炼天下奇珍异草,秋霜这儿有一株阴虚花,斗胆向前辈一借神农鼎,炼化阴虚花,救我朋友一命。”
秋霜推开手心,一株长相奇异的花悬浮在她的手心,一如刚摘下时一样鲜活。白判官一路用灵力滋润着。
天心抿着唇,透过她的眼睛在看着她……
殿内分外地安静。
“师父……”
姜乐悦巴巴地看着天心,眼里的意味显而易见,她希望天心能救容桓景。
天心微不可乎地叹气,道:“小姑娘,并非我不愿出手,只是我也无能为力。我确实有一鼎神农鼎,但此鼎与普通的炼丹炉不一样,灵力催不动。要启动神农鼎,还需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