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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茫然的喜欢

高三平平凡凡的日子里,我们的烦恼来的无缘无故,但有时候笑的也是肆无忌惮。

我记忆犹新的是那天。

地理老师问:除了水路,陆路,火车 飞机还有什么路?

同学笑答:八格牙路

其他人笑成一片,我看向她,她看向沈月……我想:我只是朋友,或许是她最不要紧的朋友,不应该限制她的交友的……不应该的,我那样想。

很快回过神来,和同桌分享喜悦。

一模过后,学校计划每周三下午一次文综考试,然后周五周六一次大规模测试。考试很快多了起来,桌子里的卷子数不过来,上课时常都在找卷子,老师们笑笑“找不到就算了,两个人看一份也行”,可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同桌俩都没有怎么办”老师怒发冲冠“滚出去!”

很快没了下文。

于是开始了互相帮忙模式,前后桌借借,同桌俩都有卷子的也被借的只能两个人看一份……

很巧,我和唐之颜又是同桌,班主任可能换着换着把我们俩换忘了,结果我们俩从第三排换到了第一排,乔漾漾和我隔了一个过道,我和江照春隔了一排,顾瑶是我的后桌,而苏雁是乔漾漾的后桌。

这个位置是我们最近的一次。也是闹得最多的一次,我上课再也不能肆意的看向她,只要我一转头,乔漾漾总能更快,就好像我是找她的一样,格外尴尬。

那天是周四,我们明天又要开始了,搬桌子到空教室的人总是很惨的,因为空教是真的很空,前十名被分配到那里,虽然没有摄像头,但也没有桌子。一想到明天又要浩浩荡荡的挤过来挤过去的搬,总是很烦恼。

突然“砰”的一声,大家从紧张的环境里放散开来,望向外面,五颜六色的烟花被放起,靠窗户的趴在边上看着,靠边的同学就不是很幸运了,只能眼巴巴望着,生怕一不小心值班老师进来扣分,看了一眼后继续写着手里的数学题。

桌子上忽然被扔过来一个小纸条,我会回头看了一眼,是苏雁,我打开来看,上面用黑笔画着一副烟花图,七零八碎的四散开来,右下角写着“姐给你放的烟花,感动吗?”我轻笑,我说“感动感动,感动的我快哭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班里嘈杂都声音越来越大,楼道里窸窸窣窣也有人喊了出来“高考加油!!”

忽然广播有了动静,我们以为又是政治老师来骂我们没有个高三学生样儿了,结果广播出声说“同学们,同学们,安静一下,现在,全部学生到晨曦广播,观看烟花”

“吼!!!”

“哈哈哈哈哈哈走了走了”

“你快点,没准儿一会儿放完了”

“离得远,你在门口等我,我从后面出”

叽叽喳喳的,苏雁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出了门,我们到了广场上,五颜六色的烟花下是我们压抑而不得释放的喊叫声(因为高一高二放假了),大家欢呼着,我看见有人奔向自己喜欢的人,有相互的,有远远望着的,大部分同学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看见没有老师后拿出手机悄悄咪咪拍照,想要留下这一瞬间的快乐……

苏雁牵着我,温热的掌心包住我凉凉的手指,不一会儿也热了起来。我说你看那对儿情侣,她说你看那个烟花,两个人开心的要命一样,笑的嘴角都没下两过,我们渐渐牵着手靠近烟花,靠近没有人的地方,远远的望着这一份高三的礼物……

不知道是气氛的轰动,还是人群的拥挤,我的胆子大了起来,缓缓靠近她的左耳,说“很感动,我快爱死你了”

“哈哈哈哈哈那你好好爱着我,可不能爱别人啊”

我很急,急着想说:好,不爱别人,愿意只爱你,可是太年幼了,对待感情还是退缩了,出口就是“哈哈哈哈哈哈你滚蛋”

再没有后话,顾瑶和云蕊几人从厕所过来,正好看见了我们俩这一举动,顾瑶说“你们俩又一起,又不带我,我可要吃醋了哈”

唐之颜说“哎呦哎呦,给你俩把民政局搬过来你俩原地结婚算了”

我们嬉笑成一片,我悄悄观察她的神色,可是天……太黑了,只能看见她眼里不断闪过的烟火,没承认,也没否认。

晚自习下课后我们一起走,她问我:顾瑶那话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

“她说吃醋?我又没抢她好朋友,她那样一说搞得我好像让她一个人了一样”

“哈哈哈哈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下次不会了行不行”

“本来就我对啊,我们俩玩一起早吧,她不是后面来的那个吗?”

“对对,她可能意思就是调笑一下,没别的意思,下次我给她说说就好了,没事儿哈”

“哦哦,现在开始护着她了已经?”

“这叫什么话啊?谁护着谁啊”

“那你这么说?”

“我可没有,是你胡猜的好不好”

给人气笑了。

“好了好了,去商店吗,听说有新的饮料口味了,去看看吗?”

“啊?好啊好啊,什么口味?”

“柠檬橘子”

“爱了爱了,神仙商店,赶紧,一会儿没了”

我们簇拥着往商店跑,她跑向食堂的前面商店,我跑向后面商店,岔路了,大笑“你是傻子吗哈哈哈哈哈哈”

又跑回来。

或许早就不顺路了吧,在这时候?或许更早……不过,人生嘛,看过一次酣畅淋漓的风景,写过一篇杜鹃啼血的好文章,和一个喜欢的人错肩,也就足够了,《私房书》里说。

喜欢她,只是我自己的事,从来与她无关的。不该强求她为我牺牲什么,更不能要求她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而迁就我,对她来说,那是不公平的,我那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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