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这人之前见过的

【56-1】

　　就这么喋喋不休的，Null和Steve从“不死”的事务所窗口下经过了。

　　【56-2】

　　“你打算怎么查？”Steve发问了。因为他发现Null似乎是目标明确的在走，但没有说他们要去哪儿。

　　“哥不知道。”Null坦率得令Steve吃惊。

　　“那你还走得这么快。”

　　“哥不是在跟着你走吗？”

　　Steve翻了个白眼。这是他在人类当中学到的动作，他觉得一般意义上来说，这个动作既能表达情绪，又不伤和气。

　　大概。

　　【56-3】

　　“开玩笑的。关于怪物这件事，哥觉得不能直接去问中间人要情报，他们不会轻易说的。走，咱们去那边那个酒吧——是时候来一些黑色的手段了。”

　　【56-4】

　　“如果MOJANG的确有进购怪物的试炼场，那么就一定挖的出来。”Null似乎渐渐投入了起来，在等待酒保把酒端上来的时候，他还在喃喃地对Steve念叨着，“怪物这种东西比野兽还要难以控制，绝对需要相当的空间来进行存放，而且——它们还不能见太阳，为每个怪物都装备上盔甲是不经济还费事的。”

　　“所以你的见地呢？”Steve微微一笑，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浆果酒。

　　Null轻轻用鞋尖点了点地面。

　　他的意思是地下。

　　“哥会打探出来。”Null似乎有信心，但他很快顿了顿，“——嘿？你为什么不用你那个透视的能力？”

　　“我可以用。”Steve歪着头，专注地盯着Null，好像在看一个什么奇妙的东西，“但是我被你吸引了——你的这种专注。你似乎正在全身心投入这件事，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欣赏。”

　　Null的眼睛眯睐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当真要看着一个愚蠢的人类一点点努力，却不愿意为他提供帮助吗？”Null把头一撇，手指在玻璃杯上转了几圈儿，“好——吧，哥还以为‘神’说自己要参与什么人类事件的时候，一定会动手去做，而不是看看而已呢。”

　　“哇哦，你阴阳怪气我。”

　　“哥才没有。”

　　【56-5】

　　Steve没有马上为Null开透视，因为他看到有个人朝Null走过来。

　　“Null——！”

　　那人很热情，但看他的穿着，Steve眯了眯眼睛。那人披着斗篷，可是从光滑布料的缝隙里面，可以看清那是南国教堂里教众的制服。

　　Null歪了身子凑过来，为Steve丰富了他的知识，那不仅是一般教众的制服：“那是南国教堂的卫兵小队长，Bert。”

　　个头高大的男人扑过来，猛烈地拍打着Null的肩膀。这当儿，Steve拿走自己的杯子，悄悄往旁边挪挪，给他们腾出一些空间，就仿佛自己不是同Null一道来的一样。

　　“好久没看见你了，”Bert的声音传到Steve的耳朵里来，他是在对Null说话，“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Steve瞥了一眼Null的脸，发现那家伙没有他之前看起来的那么自在，而且他也不笑了，就好像前来的热情的大个子并不是他认识的人一般。

　　“哥活着喔。”

　　Steve听见Null淡淡地说。

　　“你们谁都别想杀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