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要一上来就说得那么奇怪啊！

17.不要一上来就说得那么奇怪啊！

Herobrine还是很警惕，他还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儿轻飘飘的。

武器没了。不过很快他安下心来，因为他发现它被steve放在床脚边，就在那儿斜靠着。他下了床，拿起它，重新系起皮带。

“你可以不用那么警惕，我们只是——”

“研究一下我的身体？”

“啊，不要说得那么奇怪啊！”steve发出尖叫。而herobrine看到了他们身后的屏幕——那是notch和steve平时管理世界系统的地方。

其实任何地方都行，有权限就有工作界面，但一个工作桌是很好的仪式感，而且能把notch的屁股钉在一个地方好几年不动。Steve很后悔提议一个工作桌，但现在也来不及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个是——你可以把它看作是这个世界正在呼吸的证明。”steve采用了一个还挺浪漫的比喻，所以herobrine想这里的一朵花一滴水以至于一张柔软的床多半都是steve的主意而不是notch的。

“那你们发现什么了吗？”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好歹，至少自己得知情吧。

“是这样的——”steve的手指放在他自己的胸前对了对，好像一切的原因都是他的错，要不然他干吗表现得那么不好意思。看着他这样子，herobrine好像有点难以把眼前这个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的、紫色眼睛剔透极了的、动不动就摆出比某些人类还有条不紊谦虚仪态的年轻男人和教堂里那个宏伟的笨重石头雕像联系起来。难，实在很难。“这是一个，巧合和bug混合的......巧合。概率很低，但就是出现了。你出生的时候，系统提取了我的外表，而眼睛可能是一个bug，就是错误的生成，导致你变成了特殊的一个。”

“那么系统为什么会提取你的外表？”对于这个简单又有点枯燥的解释，herobrine没有表现出怒气，也没有表现出满意。

“要是想追根究底的话，我们需要点时间。”notch在一边说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曾经跌入过数据流，才导致系统会记住我的数据。”steve解释道，“想象一条长河，它每时每刻都在运沙子，里面也充满了沙子，有一天我需要检查河流状况，捞起一些腐烂坏掉的沙子，但我脚滑摔进去了，于是一块沙子上拓印了我的形状。”

Herobrine拧起眉头，notch也多少拧起了一点。Steve的例子举得很生动，但多少有点过于接地气了。

“我懂了。”herobrine叹了口气，隔着面罩，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背起武器，四下看看示意steve这儿甚至没有一个给凡人离开的门，“那么，你们知道原因了，我可以走了吗？”

“嗯。那个，我听说了你的事，这个。”steve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指herobrine在notch面前自毁样貌的事，“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更换样貌，就在这里，没有感觉，很方便的。”

“很方便？”

“很方便。”

“一眨眼？”

“一眨眼！”

感觉herobrine似乎有兴趣，steve也积极起来。他希望给对方一个可靠的肯定的答复，能帮herobrine解决一下问题。可notch在steve身后不易察觉地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给我带来几十年麻烦的事情对神来说只是一眨眼。多么轻易——苦难和幸福都多么轻易！承载它们的过程相比之下就显得很可笑了不是吗？”

Herobrine的声音大了些，忽然，整个意识海发生了一瞬间的动荡。错乱的色彩的字符闪烁了一瞬又消失。

“我背负着它，也已经有继续背负下去的觉悟。你的施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所谓，你最好搞清楚了。”

见steve被自己噎得无话可说，herobrine的手又放在了大剑上。他看向notch，notch适时地在herobrine身后打开一个门——回主世界的门。

“很好。别再来了，神。”herobrine淡淡地说完这个，头也不回地穿过了冒着金色萤石边缘的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