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权能

“叮——”

奥普特艰难地用剑挡住斯嘉穆的劈砍，剑刃上崩开一个缺口。

奥普特快破开结界，菲雷尼！

奥普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菲雷尼将手放在屏障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颗颗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罗丹特则手足无措地呆立一旁，主修文化科的他毫无战斗力可言。

斯嘉穆小子，力量不错啊。

斯嘉穆狞笑，抽刀再砍。

奥普特再次架住斯嘉穆的刀，剑刃上的缺口进一步扩大。

“可恶！没带自己的佩剑……”虎口已经渗出血来的奥普特懊悔地想。

“叮！”“叮！”“叮！”……完全没有章法，斯嘉穆打铁一样戏弄着奥普特，欣赏着奥普特脸上愤怒和不甘的神情。随着又一次重击，奥普特手中普通的精钢长剑终于承受不住碰撞，从中间断为两截。飞溅的碎片擦过菲雷尼的脸颊，在他脸上划下一道血口，鲜血汩汩流出。

菲雷尼骇然地回过头，恰好看见一把刀迎面向他斩来。

鲜血四溅。

一只手牢牢地握住刀刃，金属与骨头摩擦的嘎吱声让人耳朵发酸。奥普特半跪在地，神情狰狞地用肉掌握着锋利的刀刃。

斯嘉穆嗤

斯嘉穆的手轻轻一旋，奥普特的半只手掌就飞到了天上。然后反手挥刀，随意地朝奥普特的脖颈砍去。

断掌处温热的血喷洒到菲雷尼脸上，和他的鲜血混在一起。他眼睁睁地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离奥普特的脖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定有什么方法……一定……一定！”

无尽的黑暗、咆哮的异兽、微笑地少女、泛黄的古卷……在这刹那，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又在菲雷尼的脑海中轮转。蓦地，菲雷尼觉得这种场景自己也曾经历过。

那时……他是……怎么做的……呢……

刀还在缓缓地向奥普特的脖颈落去。

不过，是缓缓地。

一股无形的“场”以菲雷尼的身体为中心发散开来，场中的一切在菲雷尼眼中都变得迟缓起来。飞洒的血液在空中停留，变换着奇诡的形状；斯嘉穆奥普特和罗丹特的表情定格着，或是兴奋或是不甘或是恐惧，这一切都落在菲雷尼眼里。不仅如此，场中三人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刀分开空气产生的淡淡嗡鸣，也都清晰地在菲雷尼耳边响起。

这种感觉……像是把一切都握在手里……菲雷尼有些恍惚。

简直是神才能拥有的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