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后续）

“咳咳……”

背上的人咳嗽了几声，汪灿很激动。

“你醒了。”

虞玖现在没什么力气，只能歪头碰了碰汪灿的脸。

“你……把我放下……”

汪灿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却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回走。

“走，我们，一起回去。”

汪灿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虞玖笑了笑，气若游丝:“不啦……”

两人都知道，虞玖的身体很差，从哪儿开始呢……从她恢复记忆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在亏空，所使用的异能，一直在燃烧生命为代价。

可汪灿不愿相信，他只是更加用力:“你说过，要带我回家。”

虞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不过是撑着一口气。

“傻子……”

那又不是你的家。

汪灿听出来了，但他不在意，他不在意那是谁的家。

“那我带你回家。”

“咳……”背上那人突然咳出鲜血，汪灿加快了脚步。

“快到了。”

“不啦……”虞玖呐呐的说着:“把我葬在随便一个地方……”

她下辈子不想当英雄了……太累了……心胸太过狭隘的不适合。

“虞玖！”汪灿咬了咬牙:“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野外！”

“也行。”虞玖最后……伸出手用力的戳了戳汪灿的脸。

可汪灿却觉得那力道轻极了。

“听我说……被爱的人……会疯狂长出血肉……”

既然你来了这里，怎么会没有人爱你呢……不用只揪住她一个……

所以……

“抱歉……”

“虞玖！”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汪灿突然很激动:“我们出来了，你快……看……”

在汪灿踏出出口最后一步的时候， 背上那人的手臂突然无力的垂下。

她终是死在了光明来临的时刻。

爆炸声响起时，张起灵就想往前冲，硬生生被几个人拖住了。

看见了汪灿之后，几人急忙冲了上去。

汪灿任由他们把虞玖的尸体抱走，或许是真的失了力气把，他也只能垂下眸子，低低的骂一声。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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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玖举行葬礼的那一天，是很小型的，因为在三年前，属于白陌的葬礼已经内部举行过了一次。

来的人很少，只有吴邪几个以及……红枫疗养院相熟的人。

那天天气不太好，下着小雨，黑瞎子是其中最瞩目的一个，他怀中抱了一束花，红色的，不说话，也不打伞，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衣服不用特地换，因为他平时就穿黑色的。

几人是事后才知道那张抑郁症康复的病例单是假的，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从来没有释怀，心胸狭隘的人不配当英雄。

黑瞎子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做了和那天一样的动作，把手中假的病例单揉了揉，精准无误的扔到垃圾桶。

“去他娘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至今还保存完好的纸，只觉得一切都那么荒唐。

解雨臣很理智，像是丝毫不为虞玖的死所悲伤，只不过是比之前更忙了，几个月都不回家。

两人都再也没提起那个赌约，人都没了，何必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