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虞玖查看了半天也没查出来,反倒被刘丧察觉出了不对劲。
“阿玖?”刘丧伸出手在虞玖面前挥了挥。
虞玖过了大概五分钟才迷茫的眨眨眼,抬起头:“嗯?”
刘丧有点担心:“你心跳刚刚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
虞玖不太在意:“没事,医院注射的药剂罢了。”
刘丧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连几天的查探让他疲倦极了,这时被虞玖一搅和这股劲才上来。
“哈……”
刘丧打开了门:“我还得在这里看着,你先走吧。”
虞玖却看着如今衣衫有些凌乱的刘丧,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撑着吧?”
刘丧自然知道虞玖的性子,不答应当然不会走,便当着她的面躺在了旁边的床上,谁知道这一挨枕头,一下子就睡着了。
虞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到底是累坏了。
她还要去拘留所一趟,看看尤茗,一些事情只能是她才能问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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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制门被打开,虞玖进门的一瞬间就皱了皱眉,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
躺在床上的尤茗听见动静后强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
毕竟是行过刑的,虞玖一看就知道,有人偷偷用了私刑,又闲的蛋疼的给他用了治愈剂。
尤茗满脸讽刺,白柏然给他用了治愈剂,本应该烂掉的嘴巴,已经看不出昨晚的痕迹。
“你还真是养了一群好狗。”
虞玖只听到尤茗的话就知道这些事是谁干的,心下有些暖意。
“尤茗,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尤茗捂住了眼,笑了:“是吗?”
可谁知道,他也曾把面前的这个骗子当家人啊!
虞玖不想和他多说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早死早投胎。”
尤茗没有回答虞玖的问题,反倒是说起了别的话题。
“怎么?一些盗墓贼都能得到你的重视,为什么我不能?”
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尤茗卸下了这些年的伪装。
眼中竟是有几分哀求。
“你不是说过吗?”
虞玖这才从众多凌乱的记忆中找出一段。
那个时候她还在fh.进行任务,尤茗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起码是手沾鲜血的,当时为了安慰他的白陌便说了一番话。
“狼和老虎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是他们自身所处的环境必须的。”
“阿陌……为什么?”尤茗红了眼眶,他也一样啊……自小就生活在那里。
虞玖冷笑了一下,这他妈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她上前几步,狠狠揪住尤茗的头发,迫使对方抬头看着她。
“你告诉我,你是无辜的?”
虞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告诉我,你们威胁孕妇运毒,故意把毒品注射进未成年人质体内。”
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你告诉我?你是无辜的?”
虞玖猛的用力松手,自己倒先红了眼眶。
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在组织里的卧底,百分之八十的审刑都是经过她手。
为了确保fh.的高层不怀疑,她曾费尽心思迎合他们的意向,努力呈现出折磨的惨状。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白陌行刑时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插在兜里。
行刑的手握着刑具,稳当极了,毫不犹豫的划过同胞的皮肉,可她的另一只手,却在兜里不争气的的颤抖,直到同胞的血液溅到她的身上,直到……和她同一个国家的队友,毫无生机的看着她,直到……那一张张富有生气的脸庞,在临死时叮嘱她的遗言,都是……
“乖,别哭。”
“坚持下去。”
“阿衡,别伤心,你是英雄。”
“不怪你的。”
虞玖身子有些脱力,她背靠在墙壁上,惯性使然,左手还在颤抖。
有罪的不仅是尤茗,有罪的还是在那三年间,杀害了无数同胞的白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