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我彻底老实了。
不老实也不行啊,我好像下一秒做什么想什么,他立刻就能知道。
跟人精似的。
我也佩服他这个狠人,流那么多血就算了,腹部中了一枪,我把子弹给他掏出来包扎好,他脸都白了全是汗,嘴皮死死咬着毛巾,愣是没晕过去。
我也是服了。
还想等他晕过去就报警。
结果是真倒霉,本来在哼哧哼哧的包扎着自己腿上的伤口,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嗯?什么?”我佯装疑惑,内心慌的不行。
这龟儿不会是要我的手机吧?
我是想过等他晕过去我就打电话报警的,但他这不是没晕,我这不是也没来得及嘛。
枪口即将再一次对准我,我怕他立刻把手机掏了过去,双手虔诚奉上,“哥!拿去都给你,我就这一个手机!”
也是难为他就算痛得脸白都不忘朝我伸手。
没想到他不讲武德,不仅手机拿了,这里面所有能往外的通讯设备都给我拿。
甚至,他连我的网线都不放过,让我亲手把网线给剪了。
通信设备我都没了,我有网线我还能干什么?就不能留它一条命吗?
拧不过大腿,我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我已经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了,但我没想到他怕我在他睡着之后跑了,居然从腰间拿出来了副银手铐,就是那种我在电视上看警察腰间放着的银手铐,这是拿来关罪犯的啊!
我个良好公民,有一天竟然会被人戴上银手铐,丧尽天良!
要戴也是他戴呀!
……没想到,他是真戴呀。
我一只他一只。
……无语凝噎。
我一边泡面一边忍不住余光打量着在我旁边半死不活的人。
“哥,我都这样了,跑不了了,我要是中毒了就没人给你煮饭了,要不你把解药给我?”
男人是先淡淡瞥来一眼,他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小丫头的小心思,但跟他玩,还嫩了点。
“放心,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死不了,为了防止你不安分,等我什么时候走了再给你。”
“嘿,你……”狠话说不出口,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一边倒水,一边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他。
可能他知道我现在在骂他,但他已经痛的开始伸手问我要止痛药,也无暇顾及我。
我想耍心眼给他拿旁边的安眠药,没想到被他踢了一下没受伤的那只腿。
“你是不是当我不认识安眠药?”
那你真tm聪明!
“嘿,哥,我这没止痛药,我这不是想着没止痛药就吃安眠药呗,睡着了就不痛了。”我朝对方讨好一笑。
有时候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反应能力,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好一个完美且天衣无缝的理由。
见他面露厌色,我是想他就这样活活疼死的,但现在我跟他是属于一条身上的蚂蚱。
我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一枪崩了我,而且这屋就这么大,手铐还靠着我俩,没地儿跑啊。
我得把他哄着,让他觉得我有价值,不杀我才行。
于是我连忙把我之前月经痛买的布洛芬拿了出来。
一副:唐太宗白釉鎏金笏板,皇上请享用。
主打一个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