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

第16章——悲痛

周玥酌眼神有些躲闪，本想强忍着但实在是忍不住，语气哽咽：“院长阿姨她昨天去世了，尸体已经被埋了。”

老人笑了一声：“死了？编个理由都编的这么撇脚，都说祸害遗千年呢，怎么可能？”

老人一直盯着周玥酌，见她神情不似有假，连忙起身：“埋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快！”

周玥酌扶着老人来到了后山，光秃秃的山上两块墓碑最是显眼，老人走上前去怕自己看错，又擦了擦眼睛，墓碑上赫然写着“陈氏容之墓”，另一块墓碑上写着“陈氏辽之墓”。

周玥酌忍不住，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明明说好了不让老人伤心的，怎么自己眼泪却止不住了。

老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周玥酌也哭了很久，哭到眼睛都肿了。周玥酌听到老人慢悠悠地说：“我打小就不喜欢这孩子，总是觉得是她老陈才走的，老陈走后我才发现我又怀孕了，那时她多高兴啊，整天做这做那的，什么也不让我干。等孩子出生后我就更不喜欢她了，那时候她天天抱着她弟弟，整天说着以后一定要有出息呀，要好好孝敬我呀。再后来她弟弟死了，她比谁都伤心，却总是安慰我。好几次晚上我都听到她偷偷的哭，她还亲自给她弟弟织了件衣服。我那个时候一直觉得是她害死她弟弟的，可讨厌她了。故意不让她跟她朋友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长大后，那孩子一走就是十几年，一次都没回来过，真是狠心呐。不过我也该。前几天她把你带回来，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父母可能不会来接你了，那孩子以为我要赶你走，就撒谎跟我说，你父母很快就来接你了。真是的，我这把老骨头了，烧死了就烧死了，吃什么药啊，还浪费钱。那孩子一辈子都苦啊，都是让我害的。”

周玥酌扶着老人，安慰道：“奶奶，您别伤心了，以后还有我陪着您呢。”

老人抹了抹眼泪：“哎呀，我跟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说什么呢。走吧走吧回家了，让她看见我没睡午觉肯定得说我的。”

自那以后，生活照常。周玥酌和老人依然有事没事就斗一下嘴，有时在陪老人下下棋，但周玥酌总感觉这里被笼上了一层悲伤的气息。

但有一天，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老婆子，赶紧把你家那个小丫头交出来！”

正在下棋的老人和周玥酌对视一眼，老人示意周玥酌别动，她去开门。开完门后便看见门外站着几个糙汉子。

老人以为他们是来找事的，不耐烦的打发他们：“赶紧走，别找事儿啊。”

谁知道那几个男人一把推开老人，冲进来。周玥酌见老人被推倒在地，想过去扶起老人，但那几个男人拦住了周玥酌，周玥酌抬头便对上了他们垂涎的目光，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开口：“妈的，这小孩长得还真好看。隔壁村的翠花都没她好看。陈容在的时候老子不敢动手，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老婆子和个小丫头了，咱们还怕什么。等咱们睡够了再把她卖了......嘿嘿嘿，这小丫头片子能卖不少钱呢。”

周玥酌开始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就不怕村长知道后把你们逐出村吗？！！”

“呸。实话跟你说吧，这事还是那老头让我们来干的，你可不知道你多招我们稀罕。那老头还说过了，让我们把你压过去，他要第一个玩！”

周玥酌害怕了，哭着求他们：“求你们放过我！你们不知道性.侵未成年人是犯法的么？！”

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摸上周玥酌的脸：“犯什么法，在我们这，你杀人放火都不犯法，更别提女娃了，我们想动就动，你隔壁住的王小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那丫头片子的父母还双手赞同呢！在这，女的就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周玥酌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但这时老人又爬起来，冲向这边，老人刚咬上男人的胳膊就被男人甩开：“你个疯婆子！我劝你滚远点！”

眼看着老人又要上前，男人一把按住她：“妈的，老子先办了你！反正你也这么老了，给我们玩玩就当是体现你身为女人最后的价值了。”

周玥酌像是疯了一样地挣扎，但根本没用，情急之下她只好大喊：“你别动我奶奶！我跟你们走！”

男人笑了，扒老人衣服的动作停止，对压着周玥酌的几个男人说：“走！”

然而，放下防备的男人没想到老人又向自己扑了过来，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但，一个老人哪是一个健壮成年男人的对手？老人被甩开，头部狠狠地撞在地上，不断地流出血，周玥酌着急了，想过去，但她动不了。

周玥酌只好用脚狠狠踩向抓住自己的其中一个男人的脚，男人吃痛松开周玥酌，周玥酌跑到房间里拿了一把剪刀出来。

用剪刀尖指着几个男人：“都滚开！！”

几个男人被吓住了，周玥酌立刻跑到老人身旁查看，老人已经气息微弱。

周玥酌吓得哭了出来：“奶奶！奶奶您再撑一会！我......我送你去医院！”

周玥酌想要扶起老人，却听见老人说：“小周，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但我要下去给小容认错了。小周，你要好好的......”

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话后，头便向一旁歪去。

男人见周玥酌哭的那么厉害，没有任何防备，刚想过去偷袭却看到周玥酌一下站起身来，疯了一样冲过来，拿着剪刀往他身上捅，男人睁大眼睛，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男人倒地后周玥酌又看向另外几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你们不是说杀人不犯法么，那我就借这不犯法的规矩，除了你们这群人渣！”